山重水复疑无路  柳暗花明又一村

——《抗癌记》读后感

此份《抗癌记》很有价值,它充分地深刻地反映一个人体自身存在的自我复制、自我更新、自我免疫、自我修复的巨大功能,实际上是一种常常为人们所忽视的人体自然本能,也可以说是一种潜能。当李韦走投无路、束手待毙之际,被迫放弃了求生的愿望,孰知竟然物极必反、否极泰来,意外地解除了种种严重的人为干扰,更多的是医生的干扰、治疗和药物的干扰,亲友和社会的干扰,其中尤其严重的是自我谈癌色变的思维框框和心理障碍。这些干扰是一种极其严重的伤害和毒害,严重地压抑了自我康复的本能,使众多的癌症患者严重削弱了治病求生的意志力,形成了一种难以逾越的精神障碍和沉重心理压力。

我素来认为,癌症患者绝大多数不是死于癌症疾病本身,而是死于恐癌症,首先精神生命被压杀了,庄子说:“哀莫大于心死。”(《田子方篇》)心死了,肉体生命还能存在吗?

不但对于癌症如此,实际上对于许许多多的疾病,都毫无例外。无论是医者还是患者和亲友,第一位的就是要充分地恢复和调动患者自我复制、自我更新、自我免疫、自我修复的潜在本能,树立坚定、顽强与病魔斗争的信心和意志,也就是古代中医传统所要求的治病以顾护正气为本的道理。

《黄帝内经素问》说:“大毒治病,十去其六,常毒治病,十去其七,小毒治病,十去其八,无毒治病,十去其九。谷肉果菜,食养尽之,无使过之,伤其正也。”(《五常政大论篇》)但现在的为医者则相反,对于癌症细胞既然是保护性、广泛性切除了,都看不到癌症细胞了,还要搞什么化疗,找不到敌人了,还打什么机关枪、迫击炮?结果弄得正气衰败,严重削弱了精气神,体质下降到“临界点”了,其主要标志是白血球降低到二千左右,遂被迫停止了化疗,医生让患者赶紧进补,以挽狂澜于既倒。嗣后不久,癌症细胞却从“防空洞”里钻了出来,趁补大量滋长,医生于是宣布:癌症复发了,甚至转移了。到了这个时候,医生又故伎重施,照着原来的治疗方案,又紧张地进行治疗,甚至再次手术,这个患者在他的治疗经过,不就是在这样的恶性循环中每况愈下,以至于面临死亡,医生也放弃了治疗吗?

令我奇怪的是,既然李韦癌症没有复发,而且也缓解六年多了,为什么竟然还要“虚心地”用“缓解”两个字,而不是理直气壮地宣告战胜了癌症?难道不是因为“癌症不可根治”的紧箍咒把人们的大脑紧紧箍住了吗?由此可见,患者身病没有了,但是心病仍然紧紧地箍着自己。现在到了应该粉碎精神枷锁,取掉紧箍咒的时候了!

它深刻地印证了一条规律:心机正——气机顺——生机旺——病机消(消退、消亡)。这是异常深刻的生命辩证法,也就是众多人们多年来认真学习《老子传真》、修炼老子大道以身证道的经验结晶。

这些道理,希望能够引起众多医者、患者和其亲友、社会充分的注意,并深入地反思,结合患者自身的实际情况,勇敢地开拓一条崭新的抗击病魔、康健身心的道路。

 

 

   

2008.12.24

 

 

 


附:

   

 

 

 

 

“问君何能尔,心远地自偏。”

“此中有真意,欲辨已忘言。”

——陶渊明《饮酒二十首》

 

我是一个癌症病人,得的是恶性淋巴肿瘤,现在病已缓解六年多了。回忆得病之初,那时对究竟什么是癌症还是很茫然。只是有一种惧怕的心理,盲目地四处求医问药,经历了很多反复曲折。而现在做到精神开朗,信任自然的调养,随遇而安,病倒继续缓解了。现把其间的经历、感受写了出来,我想可能会给其他病人些启发。

我得的淋巴癌,是在一九七七年十一月开始发生的。最初感觉右肩腋下的淋巴结肿大,摸上去有一个软软的肿块,并不以为意。以后腋下淋巴肿块逐渐增大,经过天津市人民医院(肿瘤专科医院)病理切检,确诊为“弥漫性淋巴母细胞型淋巴肉瘤”。这时的腋下肿瘤,在短短的两个月内,已增长得和鹅蛋一般大。触摸起来,坚硬如石。右臂抬举,亦受限制。

我在医院住院治疗了一年多,其间先后住院四次,经过化疗、放疗(钴60放射治疗)和手术切除等各种医疗手段,还加上一些中药治疗,几乎用尽了现代科学的各种医疗方法。但是腋下的肿瘤,始终是消而复发,而且缓解期很短。往往刚用放疗或化疗将肿瘤缩小,但出院后隔一、二周,肿瘤又立即勃发。自此以后,医院别无良法,只能用化疗药来遏制癌症的发展,延长生命时间。这时我的身体虚弱不堪,满身浮肿,血小板和白血球已降到正常值之下,肝脏亦受损坏。但所幸运的是,肿瘤始终还局限在右腋下一处,未扩散。当时我估计病体情况,生命大概最多只能维持半年,对自己的病既清醒,又悲观,已经失去了信心。

一九七九年春天,我回到江南故乡无锡和宜兴去养病。当时并无奢望,主要想在生前看看家中的亲人以及故乡的山水。其间虽然去上海看了短时期的中医,也仅是抱着尽人事的思想。我随身带着化疗药片,准备随发随服。但是,人生的很多境遇,往往就是如此奇特,当你已经不抱希望,精神上把生死置之度外时,心情倒平静放松。由于改变了环境和态度,又沐浴在野外山水的自然情景中,长时间地在郊外的河边、湖畔散步读书,享受自然清新空气,意外地,病的缓解期却延长了。这次缓解期超过了药物能有的期限,一月,二月,三月……肿瘤却没有复发。

我在家乡养病两年,意外地病仍然继续缓解。一九八一年四月,我到天津人民医院检查,著名的癌症专家金显宅院长为我做了会诊。他检查了我的病,认为我可以不用化疗了。因为我身体本身的免疫功能已经有所恢复,并且在发挥作用了。

老专家权威性的鉴定,说明我这一阶段的养病方法是有疗效的,从而增加了我与癌症斗争的信心。我认识到,病的缓解除了药物作用外,主要由于精神上得到调节,使免疫功能得以恢复。只有恢复已丧失的免疫功能,再配合药物,才能使疗效显著。

我想,每人得癌症的原因是不同的,故而缓解的方法亦不同。就我而言,可能由于长年来精神上的积郁迸发而为癌症,故而精神的疏导更为重要了。如若没有三中全会精神对我的鼓励和没有使自己改变环境、放松心情的机会,仍然在刻板地服药治疗,那我很可能早已在九泉之下了。因为,即使我的肿瘤已经手术切除,癌细胞已坏死,但由于积郁的精神病源未除,新的癌细胞仍能源源不断地产生。看来,只有使精神得到调节,才能恢复自身的免疫功能,遏制产生新的癌细胞的病源,使病情缓解。

我这几年养病的方法很简单,主要是“随遇而安,率性而行,顺应自然”。我喜欢散步,长时间地在野外散步,从散步中自然而然地得到身心的松静。我还曾超过我自己的体力,去登泰山观日出,结果身体并未受伤,反而激励了精神,开阔了心境,增强了锻炼的信心。当你看到大海,或者身临高山、大湖时,往往使人忘却忧愁,感觉到宇宙的伟大和个人的渺小,个人仅仅是浩瀚大海中的一滴水,只有民族、民族精神才是永存的。当我思想上涌现这种感情时,心情便很自然平稳了。治病之道,关键是要求心底的平静。平心息躁,才能真正得到精神的放松,得以缓解病情。

我觉得多读诗词,或抒写人生,也能疏导心境,使精神放松。这既缓解了病症,又使时间没有白白地浪费。诗词,对于松静人的感情是很有效的,它能弹动心弦,调整身体免疫能力。

还有,我认为家属对病人隐瞒病情也是不必要的,这反而增加了病人的疑虑和痛苦。病人首先要正视现实,才能从痛苦中产生新的力量。

以上仅仅是我个人战胜癌症的体会,希望能有助于人。

 

 

 

注:本文原载《长寿》1984 (4).40-41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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